上周末我去上海出差,约了朋友铃子在南京东路见面。 一碰面,我看着笑盈盈走过来的铃子,就开玩笑说:“人家说漂北上广的十有八九混得灰头土脸,你这光鲜靓丽的,让我好生羡慕。” 铃子翻了一个白眼给我:“别打趣我了,我刚来上海的这几年活得有多惨,你应该是最清楚的。” 我笑了笑,不禁想到当初她一个刚毕业的女生为了省吃俭用,就窝在贮藏室里与蟑螂相伴。
因为生活过得窝囊,工作上也不顺心,铃子隔三差五地就要打一个电话过来哭泣。 不过一通抱怨完,铃子又埋头于工作中。 人家把事做十分,她倔着劲儿把事情完成十二分。 但众所周知,北上广最不缺努力工作的人,她一个普通本科生丢在那儿,连个浪花都翻不起来。 后来铃子寻思之下,决定在工作之余去考注册会计师。一边是工作上的紧绷,另外一边是注会这个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考试,铃子的压力和焦虑可想而知。 从那时起,她早上雷打不动地五点起来,白天扑在工作上,决不拖延;下班回去又扎进题海中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铃子规定自己每一年至少要通过两门,咬牙坚持了三年终于通过了注册会计师。 铃子的这段经历,总让我不由得想起《风雨哈佛路》的一句台词: 没有人可以和生活讨价还价,所以只要活着,就一定要努力。 或许我们都一样,生活没有归途,我们只能马不停蹄地前进。
我曾试探着问铃子:“你有没有想过,你奋不顾身地投身到这个大池子里,最后可能被大鱼吃得尸骨无存。你所有的付出都会功亏一篑。” 她沉默了半晌,笑着说:“有冒出过这种念头,但我只能什么都不管地去努力,毕竟,努力这件事再怎么样都不会是错的吧。” 然后,她提了一个颇为有趣的见解: 其实,每一份努力都像在积攒筹码,可能你当下你没法兑换到你想要的。 但指不定哪天生活就翘着二郎腿坐在你对面跟你打招呼:“嗨,姑娘,我这里有一个令人艳羡的工作,还有一位优质男士,你要拿什么来换。” 倘若你兜里有足够的筹码,你尽可风清云淡地推出去说:“唔,这些。” 听完她这样的比喻,我不由得一乐。 可细想之下,又言之有理。别人可能是百米冲刺的选手,她可能是跑千米的,不要以年纪定输赢,而是看你最终有没有到达自己想要的终点。三四月做的事,七八月自会有答案。无论你年纪几何,是二十几岁,风华正茂,还是四五十岁,已历尽千帆,生活不会辜负努力生活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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